細思極恐:惡霸鄰居家的瘋癲妻子,動作居然和屋後的它一模一樣
講述了姥爺一家經歷的兔大仙的故事。
其實,我小時候,就深知大興安嶺這片土地蘊藏著無數的神秘力量,也讓我懂得了敬畏。這都要從我的出生開始說起,我出生的時候已經臨近春節,全家都盼著我早點來一起過團圓年,可惜我是一個慢性子,從月初拖到月中,眼看快到月末了還沒動靜,以至於爸爸從期盼到焦慮,後來都暴躁了。
那時我家養了一只黑白花的貓,已經七八歲的樣子,屬於老貓了,家人對它非常好。一天早晨,貓一直叫、一直叫,叫得父親暴跳如雷,母親也心煩意亂。最後,父親抄起了一只鞋朝貓丟了過去,貓才悻悻地跑開了。
中午午休的時候,老貓突然屋裏屋外到處叫,好像要故意激怒父親一樣,老爸氣得站起身去踢它,老媽則護貓心急去拉爸爸,這一拉就抻到了肚子,肚子就開始疼了。
接生婆找來後,費了好大力氣,用了好多辦法,母親還是生不出來。這個時候,被關在窗外的老貓又開始撕心裂肺地叫,兩個前爪還扣在一起做祈求的姿勢。
有人不忍心,把它放了進來,沒想到它倒好,蹦上土炕直奔母親大人的肚子橫跳了過去。接生婆眼疾手快,一把就把老毛掄翻在了地上。下一秒我就出生了,據說我的臍帶緊緊繞了脖子兩圈,大家都說我能活著生出來,真是個奇跡。
我出生了,可我家的老貓當晚卻死掉了。老人說貓有九條命,不到壽祿是不會輕易死的。我家的貓本沒到壽祿,它是為了報我父母的養育之恩,把命度給了我。也有人說它知道自己快要死了,所以臨死前,拼命救了原本要死在媽媽肚子裏的我。
小時候,我的體質較弱,三天頭疼兩天感冒。上小學的時候,不知道哪裏傳出了某某地出現了一個貓臉老太太,說在某某地有一位老太太買菜回家的時候,死在了路上,老太太的家人不知道。
按老家的風俗,人死後是嚴禁牲畜接近死者的,因為大家覺得活的動物會過生氣給死者,容易讓死者還魂,就是香港電影裏常演的“詐屍”。
但是正巧,買菜的那個老太太死後,旁邊過了一只貓,貓從老太太身上跳了過去,而這個已經死亡的老太太真的神奇地活了過來,也就是傳說的“詐屍”了。據說這個老太太活過來後,身子沒變,但是半邊臉變成了貓的樣子,喜愛夜間行動,動作敏捷力大無窮,喜歡吃小孩。
這個謠言本來大家都以為是哪個家長編出來嚇唬小孩的,但是大家越傳越真,一時間人心惶惶。小孩手上開始紛紛戴紅繩,說手腕上綁紅繩可以辟邪。學校還專門開了家長大會,不許學生再單獨走回家,不管家長有多忙,都必須接送孩子們上學。
不知道哪位大人閑聊的時候,聊到了我的出生經歷,以至於後來有同學說我也是貓人,長大以後也會變成一半人一半貓,牙會變尖眼珠子會變綠。一時間大家都非常害怕我,不願意和我玩了,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假,我躲到了姥爺家去,正好趕上了姥爺家的神秘倉房風波。
姥爺家的村子不大,大家都是闖關東過來,一起蓋房安了家。慢慢地,家家都有了院落,一戶戶人家都獨立了起來。姥爺家的鄰居是當時村裏出了名的惡霸,家族裏男丁多,又都人高馬大的,一家人都愛和人爭鬥,一吵架全家族的人都上,大家都躲著他們。
那年他們家想蓋新房擴建,房子的那一頭是大路,他們占不了,就把主意打到了姥爺家挨著他們家院墻的倉房。他們顛倒黑白,說這個地原本就是他們家的,被姥爺家占用了,讓老爺拿出這塊地是姥爺家的證據,還動不動站到院墻那邊破口大罵。
後來直接來人要給姥爺家倉房推到,姥爺在和他們爭執的過程中被打破了頭,姥姥哭哭啼啼地從被推倒的倉房裏面扒拉儲藏的糧食,同時罵他們不會有好報的。
因為倉房被突然推到,姥爺家倉房裏的那張寫滿字的黃紙並沒有及時搶救出來,姥爺為此自責了許久許久,我也因此沒有機會再探知姥爺家倉房的秘密了。
當惡霸鄰居清理姥爺家倉房的殘垣斷瓦的時候,從一堆土中鉆出來一只渾身金黃的黃鼠狼,接著是一只、兩只...好多只幼崽黃鼠狼。鄰居拎起手中的鐵鏟去打,大黃鼠狼被打傷了腿,但行動敏捷跑掉了,鄰居氣急敗壞地又去打小崽子,一只小家夥被他一鐵鏟拍死了。
那天姥爺心事重重,坐在家裏喝了很多很多的悶酒,最後姥爺說,他想開了也不憋屈了,惡人自有天收,等著吧!
鄰居家氣派的大房子眨眼間就蓋起來了,在鄰居家高高的地基、大大的房子面前,姥爺家的房子顯得又破又小,院子也顯得特別局促。
鄰居家房子上蓋的時候,還特意放了一掛鞭炮慶祝,可是鞭炮也沒讓他們家迎來好運,一根房梁從房頂掉下來,正好砸到了他們的一家之主的老父親腿上,從此,老爺子再也不能下地走路了。
事情還沒完,自從他家新房落成後,就怪事頻發。一天早晨,我被隔壁婦女尖銳的咒罵聲吵醒,原來他們家養的幾十只小雞仔一夜之間全部被咬死了,而且所有雞仔還被整整齊齊地被擺成了一排,在院子中央非常壯觀。
之後,是他們家的大雞,被統統咬死。之後是家裏的鴨子,再之後是大鵝。總之,他家養的帶毛的畜生,那個夏天一個都沒有剩下。
不知道他的妻子是不是心太小受到了刺激,開始一病不起,每天都躺在炕上翹著二郎腿拼命咒罵,天南海北、家裏人外面人統統都罵個遍。好幾次都有人說,在他家屋後看到了一只黃鼠狼悠哉遊哉地翹著小腿曬太陽,那姿勢簡直和他的妻子一模一樣。
而且據說這只黃鼠狼翻身,他的妻子在屋子裏也會翻個身;黃鼠狼站起來,他的妻子也會自動站起來。他們幾次跑到屋後去抓打黃鼠狼,都沒有抓到過。
以為這就完了嗎,其實遠遠不止。
鄰居一家雖然跋扈可惡,但是他們家的小女兒很漂亮很可愛,我們還一起玩過,只可惜天妒紅顏,這個孩子對很多東西都過敏,一過敏就身上臉上腫得老高,嚴重的時候還會呼吸困難,不知道是不是哮喘病。
我們那山多小河也多,河裏面魚也多,“棒打麅子瓢舀魚 野雞飛到飯鍋裏”,這句話說得雖然誇張了點,但是我們那邊大自然給予的饋贈確實豐富。
他們家那天抓到了幾條大魚燉了吃,這個小孩子對魚過敏,一口沒吃,但是她嘴饞,吃了和魚一起燉了的馬鈴薯粉條,飯後就出現了很嚴重的過敏征兆,晚上就離世了。
鄰居的妻子受不了失去孩子的打擊,徹底瘋癲了,一會兒喊後窗臺上有人,一會兒喊門後有黃鼠狼,一會兒又說孩子回來了。
我記得,我當時還因為鄰居家小女孩死掉傷心地哭了。我還問姥爺,他們家還會出事嗎,還會死人嗎?
我記得姥爺吧唧著大煙袋說:“應該不會了,冤有頭債有主,一死一傷黃大仙的大仇得報了,估計搬回深山裏去了!”
後來我才知道,在大興安嶺山腳下,老輩人一直尊稱狐貍、黃鼠狼、刺猬、蛇、老鼠為狐黃白柳灰五仙,認為善待它們會得到庇佑,傷害它們則會被報復。
不管是否是迷信,山腳下的人們祖祖輩輩時刻保持著對自然、對生靈的敬畏之心,堅信人作惡會遭報應,人行善會有好的因果流轉,我想這已經足夠了!